幻灯二

隔离的日子 全凭 支撑(定浦河钓鱼经验隔离的日子)

这可恨的新冠病毒好像离我很近,又好像离我很远。自从新冠病毒来到这个世上不到三周年我已被隔离算这次五次了,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最多,反正是我感觉是挺多的了。以至于好多朋友调侃我,说我走到那那就有新冠病毒,我不知道是不是这样,我知道尽管病毒离我很近,但是每一次我都和它隔离开来,这似乎又很远。

孩子来上海十年了,孙子都四岁了。过去说游牧民族叫逐水而居,现在都是逐孩子而居。过去听说为了艺术产生的一个词叫“北漂”,现在为了孩子全国各地的老人都成了什么“北漂、沪漂、深漂……”,总之就是放弃熟悉的家乡,放弃亲朋好友去“含饴弄孙”享受“天伦之乐”。随波逐流的我也成了“沪漂”一族。

在孩子来上海十年中,我每一年都是寒暑假来上海,体验的都是上海夏天的“高温”和冬天的“阴冷”。年前来到上海过年又回到吉林,主要是让孙子看看他的祖籍地的冰天雪地,你别说这次还真的顺利,虽然做了几次核酸,但是丝毫没有影响过年的气氛,当回到上海时刚刚稳定下来,吉林疫情大爆发,看着每天惊人的感染人数和无症状人数心都揪到嗓子眼,天天关心发布的数据为我大吉林担惊受怕。还没有从吉林疫情的阴霾中走出来,在上海先是孙子幼儿园要求孙子和陪伴人做核酸,然后需要全家人去幼儿园做核酸,幼儿园的五次核酸还没有做完就传说小区要封闭,林区有句老话“锯响就有沫”,小区物业先是说可能要封闭48小时做两次核酸,从来都是听话的我,真的备了接近于三天的食物,暗自庆幸,48小时要比336小时少多了(隔离十四天336小时)。

不论疫情如何,春天的脚步还是没有停歇的。春天是花的世界,各种花都将如期而至,年前年后梅花早早的开了,这几年没少拍梅花。在疫情没来的时候心心念念的就是想看看樱花,以前对樱花没有什么概念,还是去井冈山学习遇见武大的老师,他给我描述的武大梅花开放时的盛景,那漂亮的樱花那趋之若鹜的看客,由此激发了我内心对樱花的向往。上海顾村公园有好长的樱花大道,我还是在没有开花的时候去拜访过樱花树,站在树下憧憬满树樱花的样子,这个想法和孩子们说了,他们爽快的答应开花时节一定领我去看看,内心想这个小的愿望今年可以实现的,窃喜。

小区封闭的前几日气温突然升高了有一天竟然达到三十度,有一天在厨房做饭偶尔憋一眼楼后看见玉兰花开了,刚开始几朵,后来就几十朵,再后来满树开满洁白的玉兰花,选取了几朵收入到我的相机中。玉兰花开始凋落,我也隔离在了家中。看着定浦河两岸那些匆匆忙忙的上班族,那嘻嘻打闹的孩子们,还有散步的老者,跑步锻炼的年轻人,特别是起早的钓鱼爱好者都消失的无影无踪,热闹的定浦河两岸寂静的有些让人感觉害怕,只有那来来往往飞在河面上的鹭鸟还是那么悠闲,树上的小鸟的叫声好像比以前声音更大更清脆了,外环路上的车明显少了许多,救护车叫声显得格外刺耳。真的回到原始状态,一切仿佛被格式化一样。

一天在厨房做饭,偶尔向窗外瞟了一眼,看到玉兰花树旁的树枝上出现了好多花骨朵,有的开出来几朵小白花,这几朵小白花特别入眼,也是给隔离的我一个惊喜。更多的惊喜还在后面,隔了一宿当我第二天早上再看到的时候竟然开了三分之一,到晚上的时候已经超过一多半了,一簇簇的白色的小花开满了枝条,似雪如家乡吉林的雾凇,在周围刚刚抽出嫩绿的树的陪伴下,有淡淡的清香萦绕在你的身边。恰好一日下午小区临时解除隔离让隔离的邻里去补充食物,我拎起相机绕到开花的树下,近距离欣赏开满鲜花的樱花树(暂且就叫他樱花树,因为我没有看过真正樱花,它就是我心中的樱花。),在树下看到开花的有三颗碗口粗的树,枝条茂盛,每一朵小花由五个花瓣组成,柱状的花蕊头上有一点点鹅黄花的底部泛起一点点的红润,那白色淡雅每一朵独立于枝头都昂首向上,树高十米之多,所以站在五楼就是最佳观赏点。

说来也巧,当所有花蕾都开放的时候气温突然下降了,甚至最高温度一度降到了个位数。我站在窗前想这突如其来的高温是让这花朵尽快开放,陪伴我在家隔离的分分秒秒,突然的低温是在为鲜花保鲜,尽管低温的这几天又经历了风雨,花朵依然屹立于枝头。隔窗欣赏偶然间看到小鸟停落枝头,鸟很小好像是柳莺,距离较远又没有长焦头,只能看小鸟在枝头上忙碌着,不知道他们是吃花瓣还是吸食花中的蜜,没能拍到一张好看的花鸟图有些遗憾。

一个礼拜的封闭在我欣赏我心目中樱花中很快就过去了,当我走在熟悉的小区路上去看保安那熟悉的面孔,环顾四周唯独我家的后院有这几颗开满鲜花的树。我不免有些为我的邻居担起心来,在封闭中没有鲜花欣赏他们是怎样度过的,或是端着手机刷视频,还是端着酒杯喝小酒,还是用别的方式打发时间就不得而知了。总之他们在隔离期间没有这鲜花陪伴,突然觉得自己何其有幸。解封了再站到树下,花瓣开始凋落了,当花瓣离开树枝慢慢飘落的时候,仰头看去就像飘落的雪花,一片两片三片……,玉兰败后早樱凋,前见风姿分外娇。无可奈何花落去,任它踩踏自香消。不知道叶片飘落后能不能结出果实,反正恰当的时间,恰当的地点恰当的角度我欣赏了它开花的全过程足矣。

可怕的疫情五次的隔离,只有这次让我心旷神怡,让我消除了隔离的焦虑,不管它是不是樱花,在我的感觉中好像它比我心目中的樱花还美,我心目中的的樱花情节越来越淡了。

2022.03.25于定浦河畔

赵泽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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